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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章 一脈相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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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國間諜安其拉夫人已經伏法,被驅逐出境,不過她之前委托修覆的那套瓷器還是被修好了,放在Emma’s house的櫥窗裏,與其他一些混搭服飾放在一起,美其名曰:解構主義。

其實,那是個啥,劉嘉也說不上來。

放在那裏的理由很簡單,最近沒什麽特別想放在櫥窗裏的東西。

快過年了,有啥事過完年再說吧。

就這麽胡亂一放的東西,被評論家們解讀出了許多,有好的,有壞的。

那套被金繕工藝修補好的白瓷餐具是這麽被解釋的:充分說明了未來覆古主義將來的流行,機械工藝將會充斥著日常生活的每一天。設計師通過這種設計,表達出對過去的懷念和對未來的不安,如同舊貴族的嘆息在新世紀的回響……

劉嘉看著時尚評論家的文章,大為驚嘆:“哦~~~原來我是這麽想的啊。”

再往下看,連每條紋路的分布都有說法,代表了對巴洛克時代的追憶和致敬。

“……可是,那裂紋,它真的就是從那裏裂的啊。”劉嘉揉著額角,算了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生意上門了。

很多東西,它的價格並不在於使用功能,而是它承載著的記憶。

來找劉嘉修瓷器的人中,有從高檔小汽車上下來的有錢人,仆人手裏捧著用上好的皮箱裝著的碎瓷片,那是他們祖輩得自路易十五的恩賞,是家族榮光的證明。

也有抱著最簡陋的布口袋,從遠處一步步走來的中年人,從洗得灰暗發舊的布袋裏拿出一片片的粗瓷,那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。

還有新婚時丈夫買來的普通市賣貨,如今愛人已去,只留下了那麽一點點念想。

每一件破碎的瓷器背後,都有一段故事。

金繕技藝極其耗時,修一次的價格,可以買一件新的,沒有故事的瓷器不配出現在這裏,它們只配待在垃圾堆裏。

由此,劉嘉更加感受到故事的重要性。

她在許多報紙上打公共關系廣告,不為賣商品,就為了讓受眾了解Emma這個品牌,以及與之相關的中國傳統節日。

一旦法國人也能接受中國傳統節日,那麽到時候賣起東西來,豈不是更加得心應手。

雖然法國人沒有水滸,可以搞一百單八將,但是它有星座,中國各種與星空相關的傳說,也可以全部利用上。

比如,之前準備了一段時間的巢屋吃雞大賽的賽徽,就是三顆星——破軍、七殺、貪狼。

他們穿著Emma專門提供的比賽服,在樹林裏穿梭迂回,再加上不知哪裏埋著的鞭炮時不時的爆響,那聲音!那氣味兒!夢回對德第一線!個個都是索姆河凡爾登的英雄!

一方把另一方幹掉之後,記錄方式是打一發照明彈,在照明彈暗下去的時候,就摘掉他們指揮部頂上的星星——星落五丈原。

比賽水平怎麽樣無所謂,重要的是氛圍要足,儀式感要到位!

除了男孩子們,女孩子們也玩得樂此不彼,她們最喜歡扮演的戰地護士,用白色的紗布在爸爸、哥哥、弟弟的頭上身上胳膊上紮出花樣百出的蝴蝶結。

如果對面不懂事的小子敢嘲笑誰一身蝴蝶結,只能說明一件事:他很可憐,他家沒有可可愛愛的小姑娘,只有不懂欣賞的笨蛋臭小子。

有一場比賽,卻讓評委為難。

一方本來已經快要贏了,他們在進攻的路上,遇到了對家的小女兒,她頭上戴著小小的護士帽,身上穿著幹幹凈凈的白色小裙子,手裏也拎著印著紅十字的小藥箱,怯怯地看著向她走來的“敵人”,,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像蒙著一層霧氣,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。

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把她“打死”,或者野蠻的“抓起來”,按比賽規定,被“打死”或者被俘虜的人,就不能參與任何戰爭行為了,但是,看著這麽一個有著粉嘟嘟的小臉蛋,紅艷艷嘴唇的小姑娘,誰下得了這手啊。

把她弄哭簡直就是天地共憤,人神難容的事。

於是,“敵人”放過了她,繼續向她家挺進。

她的爸爸和哥哥在戰爭中全部“陣亡”,但是,裁判卻宣布,勝利者是這個小姑娘一家。

理由是,她先把敵軍指揮部的軍旗給摘了。

“她耍賴!!!”被判輸人家的小兒子一蹦三尺高,“她沒有穿戴戰鬥人員的標識!她在濫用我們的同情心。爸爸說,戰爭的時候不能殺紅十字會的人和戰地記者,她在欺騙我們。”

“我沒有。”小姑娘從貼著紅十字的小箱子裏取出她的小槍、作戰衣、作戰地圖,“都帶著呢。”

只要“敵人”搜一下,就會發現她的身份,但是沒有任何人搜,直接把她給放跑了。

於是,規則受到了挑戰,這種屬於間諜行為,在開賽之前,沒有規定間諜行為是否算做勝利。

“誰說沒規定,明明就有啊。”劉嘉翻找出開賽前向雙方宣讀的比賽規定,基本上都規定到了,最後一條是:如果沒有規定,則一切以獲得勝利為最終結果判定,不禁止就是允許。

一戰,那是什麽,是一堆表兄弟堂姐妹的親戚大亂鬥,互相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。

所以,有了聖誕節停火的溫情場面。

對於歐洲人來說,大約就相當於宋襄公與楚國之間的戰鬥,大家都規規矩矩,恪守紳士禮節,雖然兩大絞肉機戰役讓法國人稍微理解了一下戰鬥的烈度,不過還是沒有從根本上改變他們的想法。

然而,本次比賽的主辦者,是來自公元前四百多年就秉承著“兵者,詭道也”的中國人。

只要能贏,講究這麽多幹嘛。

有人開頭,後面的比賽就開始慘烈了起來,花樣百出的為搶占對方指揮部而努力。

最終的贏家是比洛特一家,他家的戰績幾乎全靠他家的大兒子——十五歲的皮埃爾·比洛特拿到手。

他的反應和預判力是全部比賽中最強大的一位,成年人都無法望其項背,決賽時,他的對手在巢屋內架滿了武器,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開一槍,就被他奪了軍旗。

到頒獎的時候,他舉著他媽媽做的軍旗,在領獎臺上又蹦又跳,對臺下不服氣的小孩子們做鬼臉,得瑟得不行。

幾個男人在一旁覆盤戰局,都說這孩子很有軍事天賦,可惜生得遲了,未來一百年都不會再有戰爭。

比洛特的媽媽哼了一聲:“沒有正好!他最好是永遠也不要發揮他的天賦!”

只要不是真的打仗,一切都好說。

能拿到Emma’s house的大獎,這讓比洛特的媽媽十分高興。

比洛特則十分遺憾,他對巢屋配件的興趣已經降低,轉而對各種型號的坦克產生了興趣。

但是獎品裏卻沒有坦克模型,只有玩具車,這讓他感到不是很開心。

要搞坦克模型,那還不簡單?

反正又不要它能跑能開火。

劉嘉想起上次那位喀山工廠的代表來的時候,有送給她一個坦克模型,便轉送給比洛特。

沒想到,孩子們,還有不少成年人,頓時炸了鍋,他們哭著喊著表示他們也想要。

找來幾張坦克的圖片,讓玩具工坊用塑料照著開模。

玩具工坊的人不懂,本來想偷工減料,隨便做個坦克的形狀,但是交付的時候,被劉嘉痛罵一頓,要他們全部重做。

“少一個螺絲,少一截履帶,都不叫坦克!”劉嘉大怒。

以及,她幾經努力,都沒有找到她喜歡的那幾款坦克,比如T34,虎式、豹式之類,便自己畫出來,讓玩具工坊照著做。

她對坦克性能毫無研究,只是單純覺得這幾款的外觀比笨重的A7V、MARK系列之流好看多了。

既然有了坦克,那何不來一個兵人套裝?

兵人又沒什麽技術含量,美國人在1963年才想起來從它身上發財,真是白瞎了戰爭販子的名頭。

劉嘉按照真正的法國軍隊的編制,做了一系列的兵人套裝。

秦始皇玩真人等身手辦,法國人玩拇指大小的塑料手辦,四舍五入,那也是帝王級的享受。

本著嚴謹負責的態度,玩具兵人裏有詳細的規則說明,比如某坦克適用地形是什麽,某款兵人的應用環境是什麽,進行速度是什麽。

並附贈有戰爭地圖,在紙上印刷出:沼澤地、山地。

詳細到路口有多寬,坦克有多寬。

其中一份玩具裏附贈的地圖,是真正的法國與比利時之間的地圖。

順手還勾了一段“坦克絕對不能進”的地段,那是1928年才會出現的馬其諾防線。

不過買玩具的人根本就沒有多想,他們單純的認為那只是玩具商做的私設而已。

兵人游戲又帶火了樂高積木玩具的銷售。

真人玩吃雞,得有巢屋做為指揮部。

玩兵人游戲,也不能委屈塑料兵人蹲在紙盒子裏當指揮部吧。

一切比照真人,真人有啥,咱們也得有啥。

坐在巢屋裏玩兵人,玩膩了“紙上談兵”,就轉而拿著玩具槍去玩一局真的。

小朋友們的童年過得無比充實。

劉嘉看著兵人和坦克的銷售報表上令人欣喜的數字,心想不知道自己這麽做,會不會改變世界歷史,比如法國稍微撐的時間久了一點,沒那麽快投降?

轉念一想,說不定自由法國的那些猛士們,都是這些玩具的小顧客,不玩這些玩具的人都跟著維希法國舉白旗了。

兵人玩具由於技術含量過低,所以幾乎在推出來的同時,就被人給仿了。

對此,劉嘉早就有第二套準備。

想要跟人競爭,要麽是低質量的價格戰,要麽是高質量的技術提升。

她在推出第一套兵人的時候,就已經讓玩具工坊準備好升級疊代產品:第二代兵人的頭可以轉,四肢可以動,手裏握著的槍都能換!

最可氣的是,價格還跟第一套一樣。

跟風的工坊剛剛投入成本,打算賺一波大的,結果兵人剛放到市場上,就被劉嘉安排的第二代兵人給打得落花流水。

價格一樣還更好,誰買新的誰傻X。

其他塑料工坊砸下去的本錢,一分錢都沒賺回來,哪裏還能有力氣跟劉嘉對著卷,只得退回自己的舒適區,做習慣的東西。

第二代的技術含量其實也不高,但是經過第一次,沒人知道劉嘉手裏是不是還有更新的第三代,沒有人敢再跟了,生怕再跟一次,劉嘉立馬再跟進砸盤,到時候真得血虧破產上吊。

其實還是有底子厚的人躍躍欲試。

然而,劉嘉不動聲色地將之前做好的小型變形金剛放出來,這個模型的技術含量非普通兵人可比,是真正意義上的“非我有錢不想賺,奈何Emma有高達”。

其他小作坊紛紛慶幸自己沒有不怕死的二次跟風。

於是,就兵人這麽一個簡單的小玩具,莫名的就被Emma壟斷了,雖然劉嘉沒有申請專利,但是竟然再沒有人敢。

壟斷帶來高收益,就那麽一小團塑料,利潤率比口紅還高。

此時的劉嘉拿著彩妝部交過來的新款十二星座口紅,從裏到外的不滿意:

“怎麽口紅的膏體雕刻技術還不如兵人來得精細。”

“外觀也不行,這樣的唇膏管,怎麽能讓人有集齊一套的興趣?我是哪個星座的就買哪個星座就行了。”

唇膏外觀本身是很好看的,主體材料是閃著五彩斑斕白光的貝母,用鍍金的金線勾勒出星座的形象。

不過,也僅僅是它自己好看而已,不是這個星座的人,沒有集齊一套的沖動。

就算是沖著膏體本身的顏色,那也就最多買三四個。

想讓人買齊,就必須要有一個集齊的理由。

很多游戲裏都有集碎片的項目,大多數人本來沒有收集癖的,一旦擁有了第一個碎片,就被點亮了任務進度似的,如果收集到最後還差幾個,就越發舍不下了,甚至願意花大價錢。

“改改,讓它們成為一個整體,缺一個都讓人魂牽夢繞,不買齊全套就全身不自在。”劉嘉發出修改意見。

在改了五六篇之後,終於定下來,在口紅管上放十二星座的具像圖案:

白羊伏在地上鼓著臉,為身上被薅走羊毛生氣。

金牛一手掂著金幣,一手摟著白羊。

雙子潛伏在旁,一個逗金牛,一個伺機偷走金牛的金幣。

巨蟹揮著鉗子要夾人。

獅子伸出一條前腿,想踩巨蟹玩。

處女倚在獅子身邊,另一只手拿著天秤。

天秤的一端放著砝碼,另一端爬著天蠍。

射手張弓搭箭,對準天蠍的心臟。

摩羯座甩著尾巴,去勾射手的尾巴。

水瓶在摩羯身旁放著。

雙魚從水瓶裏蹦出來,身上帶著水波,準備跳回河裏。

單獨看沒有問題,但是只要擁有兩支,就會發現,唇膏可以按十二星座的順序拼成一個整體,缺了誰,整個畫面就不完整,怎麽看都缺了一塊。

當然,在櫃臺裏賣的時候,就是拼在一起賣的,提示顧客:“買呀,買呀,all in啊,一個都不能少啊!”

消費主義的陷阱,就是這麽直接。

就連愛德華少爺的女伴們,都為它瘋為它狂,明裏暗裏示意希望愛德華少爺買一整套口紅給她們。

愛德華少爺大惑不解:“我想不明白,女人到底有多少張嘴,為什麽要買這麽多口紅?”

“不一樣啊,就像你參加宴會的時候帶的女伴,跟帶去談生意的女伴,還有晚上陪過夜的女伴,不也是不同的人嗎?”劉嘉在談生意的時候,是真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女人,說這些話的時候,臉不紅心不跳,愛德華少爺真心覺得跟她說話,就像跟自己的兄弟一樣,完全感受不到性別的差異,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她想勾引自己。

愛德華的每個女伴都想要全套,劉嘉為了表示對合作夥伴的誠意,給他的總價打了個猛折——九九折!

“還不如不打。”愛德華搖頭。

“好的!那就不打。”劉嘉從善如流。

“就不能便宜點?”

“我們的貨,質量非常好,自從合作以來,保質保量供應,這個價格已經是非常合理的好價格了,聯邦政府收我們的稅也是收得非常狠啊,不賣高價我們無法保證生存。”

嘖,說得跟自己像個白蓮花似的,還不是因為你們杜邦早早的把自己變成了壟斷企業,用自己的身份,強迫其他小企業與你們建立價格同盟,要漲價就一起漲,否則就滅了人家。

被收稅還不是因為你們跟林肯總統對著杠,你們提價,他提稅,最後他居然都認慫了。

在這哭啥窮。

做為一個生意人,劉嘉那是做夢都想壟斷,什麽香奈爾、LV、愛瑪仕、GUCCI、PRADA統統成我放旗下的品牌。

可惜這麽有氣魄的大集團,得到□□十年代才會出現,而且到最後也還是三國鼎立:開雲集團、LVMH集團、歷峰集團。

並沒有形成絕對的壟斷。

絕對的壟斷多麽快樂啊……

劉嘉在心中嘆息,她知道,不過是想想罷了,就算憑真·技術壁壘壟斷,也會被國家機器的力量強制拆分,微軟就是一個例子。

雖然杜邦還沒有研發出尼龍,但這並不能阻擋Emma先搞出提臀褲來,材料不夠,織法來湊,羅紋織法能讓布料比普通平織法稍微多一點點彈性。

用這種布料做出來的提臀褲,效果不如尼龍,但是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是劃時代的發明。

埃羅伊在糟蹋了無數布料之後,終於領悟了一點提拉的心得——他在褲腰上加了作弊工具。

提臀的主要功能,交給一根細細的腰帶來實現。

就像長統襪上的吊襪帶。

穿上提臀褲之後,穿著者的臀部肉眼可見的得到了提升,比穿普通內褲飽滿了許多,渾圓可愛,負責試穿的女店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根本舍不得把提臀褲脫下來:“埃羅伊,我好看嗎?”

“什麽好看不好看的,我還沒做完呢。”精益求精的埃羅伊急著催她:“快把褲子脫下來!”

劉嘉剛好跟鐘和馨一起進店門,冷不丁聽見這句話,劉嘉笑嘻嘻地對埃羅伊說:

“誒,你這句話,有歧義啊。”

鐘和馨推了推眼鏡,沒錯了,如果愛德華少爺敢對劉嘉說葷段子,他一定會被反擊到失去自信。

心中只有工作的埃羅伊完全沒往那裏想,他氣急敗壞:“快脫!還有好多地方要修改!”

女店員戀戀不舍地去更衣室了。

埃羅伊脖子上掛著皮尺,叉著腰,氣鼓鼓得像一只過冬堅果被人偷走的小松鼠,在更衣室門口狂暴地走來走去,不時的大聲嚷嚷:“快點!”

劉嘉笑著說:“埃羅伊,對女孩子耐心一點,不要把你可能的女朋友給嚇跑了。”

“我的女朋友不能遲到,不能拖沓,也不能影響我取材,女人出個門都磨磨蹭蹭,只會影響我的工作。”

“給你一個重新說話的機會。”劉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
埃羅伊一楞,趕緊捂住嘴:“對不起,我忘了您也是女人。”

“……”劉嘉拍拍他的肩膀,“下次去取材,你還是多帶點錢去吧,別太小氣了,我不會去警察局接你了,畢竟我磨磨蹭蹭的,可能我還沒化好妝,你就已經被人打死了。”

“哦,不,請您聽我解釋……”埃羅伊緊張地抓著皮尺,“現在我覺得您確實是個女人,特別記仇,像我媽一樣。”

“如果不會說話,可以不說的。”劉嘉笑笑,“男人也一樣記仇的,記著我的話,過幾年,你就會知道。和馨,我們走。”

過了一會兒,女店員才拿著提臀褲出來,問埃羅伊晚上有沒有時間,關於提臀褲的穿著感受,她有很多想對埃羅伊說的,因為涉及私密,所以想單獨跟他說。

“有什麽不能在公司說的?反正還沒做好,穿起來肯定不舒服,等我做好了,給你試完,你再一起跟我說。”埃羅伊直接拒絕了她。

鐘和馨路過這個鋼鐵直男身邊的時候,對他說:“她想跟你單獨說,你為什麽不願意?”

埃羅伊緊繃著臉:“她肯定是記恨我剛才沖著她大喊大叫,想找人打我。我可不上這當,看我臉上的淤青還沒退呢。”

鐘和馨默然無語,心中暗想:“不愧是一個公司的人,這就是傳承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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